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​谷建芬的坎坷人生,早年生活艰辛,晚年丈夫爱女接连离世令人心疼

2024-09-30 02:33 来源:贴说网 点击:

谷建芬的坎坷人生,早年生活艰辛,晚年丈夫爱女接连离世令人心疼

谷建芬说:“那英有个好嗓子,却有个狗脑子。”

敢这么训那英的,也就谷建芬这个老师了,要知道就算在镜头前,那姐也是敢骂人的,但她对于自己的这位老师却相当尊重。

不光是那英,毛阿敏,刘欢,杨坤,华语乐坛的半壁江山都是由谷建芬一手教导出来的,毛阿敏还曾说:“谷建芬是她的妈妈。”

谷建芬不仅教了很多优秀的学生,自己也创作了1000多首歌曲,被称为中国的“音乐教母”。可即使有这么高的成就,谷建芬也曾差点就放弃了音乐事业,因为在七年前她的丈夫和女儿相继去世,经历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痛哀伤。

01

从音乐家到农民

谷建芬的父母是在日本做小生意的,就连谷建芬也是在日本出生长大的,后来抗日战争爆发,他们一家人辗转回到国内,在大连定居。

从小谷建芬就喜欢音乐,长大后考入了旅大歌舞团担任钢琴师,也是在这里她认识了邢波,也是她后来的丈夫,那一年,谷建芬16岁。

邢波是一名舞蹈演员,两个人都是有才华的艺术家,邢波懂谷建芬的浪漫,谷建芬明白邢波的心意。

那个年代,物质资源匮乏,买东西要有粮票,还不是你想买就有货的,一本笔记本都是难得的好东西。

谷建芬平时音乐创作,很需要一本笔记本,可她没有钱去买,平时编曲她会特意找一块土壤松软的地方拿着树枝书写,等到编写好一段,再找一张纸或者书的背面工工整整的记录上去。

邢波见了就把这事放在了心上,后来专门托朋友从外地的供销社带了一本带封面的笔记本,花了他一个月的工资,这让谷建芬感动坏了,拿着笔记本激动不已,后来的一个月邢波只能每天啃馒头,而谷建芬将那本笔记本保存了一辈子。

两人本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,直到结婚,可因为谷建芬是在日本出生的,被要求去江苏农村劳动。

眼见前途暗淡,谷建芬伤心之余为了邢波的前途,只能和他提分手,可邢波不同意,他认定了这个女孩,但谷建芬不想耽误他,于是就这样走了,可邢波不甘心,总跑去农村看她,给她送吃的穿的,因为谷建芬戴眼镜,邢波还特意为她送过眼镜。每次都是当天到,晚上坐火车离开,因为第二天还要上班。

谷建芬见邢波这个样子,很心疼,不想他太劳累,于是答应暂时不分手,也是因为有了邢波的陪伴,谷建芬才度过了人生最黑暗的时光。

从小唱歌跳舞弹钢琴的谷建芬哪里会做农活?

可是来到农村之后,原本弹钢琴的手开始挑起了农家饲料,谷建芬的双手开始变得粗糙,肩膀也被扁担磨起了泡,可邢波告诉她:“不管将来怎样,我们都一起面对。”谷建芬这才有了继续前进的动力。

可邢波也为此付出了代价,因为他爱谷建芬,单位认为他“顽固不化”,在文工团中一直没能得到提拔,但邢波从来没有抱怨过。

那个年代结婚要给工作单位打报告申请,可邢波的申请一直没有通过,就连谷建芬也因此有些动摇了,但邢波却要“一条道走到黑”,于是他向上级申请了一年的结婚报告,最后终于通过了。

婚后,她为邢波生了两个女儿,一家四口原本幸福团圆,可谷建芬的苦难还没有结束,她还要回到农村劳动,就这样谷建芬错过了女儿的童年成长,就连母亲的去世谷建芬都没能去送行。而这一切都是邢波操持的,他要忙着工作,忙着带孩子,还要照顾老人,谷建芬只能望洋兴叹干着急。

可正是因为有邢波的付出,让谷建芬在农村的日子不再难熬,一旦有了盼头就有了希望,在坚持了18年后,一家人终于团聚。

02

和丈夫一起创建“谷家班”

1988年,那英参加了“阳光杯”青年歌手大赛,她极具穿透力的嗓音不仅获得了通俗歌曲组金奖,还让担当评委的谷建芬一眼相中,将她招进了“谷建芬声乐培训中心”,成为了毛阿敏,解晓东,苏红的小师妹。

别看从谷建芬的音乐班里走出的都是大腕儿,可在当年,谷建芬的音乐班差点就没建成。

从农村回来之后,谷建芬没有忘记自己的梦想,她想说出自己心里的话,想要培养音乐人才,做出更好的作品,于是夫妻俩开始筹钱。

创作一首歌只有60元收入的谷建芬根本没有钱,她和丈夫邢波就四处走访,将家里的东西能卖的都卖了,最后凑了五万块钱,租下一间三十平米的房子。

钱虽然有了,但他们受到的最大的阻挠还在后面,一方面因为谷建芬的“日本出生”的原因,另一方面很多人不接受先进的音乐理念。

谷建芬这一生中创作了一千多首歌曲,最初她的作品被称为“靡靡之音”,很多人认为那是腐蚀社会青年的“毒瘤”。就像《那就是我》这首歌,做成后曾一度被雪藏,因为很多人都不敢唱,怕“出事”。

但谷建芬不服气,这是未来乐坛的趋势,不打破陈旧思想只会退步。

她就孤身一人来到上海,找到当时已经非常有名的朱逢博。

朱逢博这个名字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了,但她出演的歌剧《白毛女》相信很多人听说过,她的歌声真挚动人,她也被称为是“中国大陆流行歌坛的第一人”。

她和谷建芬本就是好友,两人有同样的经历,因为唱得“靡靡之音”被指责,被辱骂,所以两人时常有书信往来,朱逢博告诉谷建芬:“不要惧怕指责,一定要坚持创作。”

有同样的音乐理念,这才有了《那就是我》的面世。后来两人又共同创作了《我的脚印》《欢乐歌》等优秀作品。

歌曲都被世人所不容,学歌曲的人更会被欺负。“谷家班”的学生就成了常常被人欺负的对象。有一次几个学生还被围在了巷子里,围着他们的人群告诉他们:“只要退学,就不打他们。”

谷建芬知道后,带着丈夫去解救了学生,并且告诉他们:“现在先忍着,等到时候用实力说话,用作品说话。”

为了让学生更好地学习乐理知识,谷建芬还邀请很多和她同辈的音乐领域专家来教课,像音乐人金铁霖,每天骑着自行车来上课,早上天不亮就出门,晚上披星戴月的回家。

即使一路坎坷,谷建芬的态度始终坚决:“我的初衷很简单,我要找到一批会唱歌的好苗子,让他们来演唱我的歌,我要用作品和人才来回答责难,我要为自己讨一个说法。”

经过几年的学习,学生们没有辜负谷建芬的期望,毛阿敏凭借《思念》火遍全国,那英凭借《山沟沟》一举成名,这首歌曲还入选了中国香

港年度十大金曲之一,刘欢的大河向东流进了千百万观众的耳中……

曾经的“靡靡之音”变成了老百姓在街头巷尾传唱的好歌,从音乐班走出来的学生也变成了华语乐坛的领军人物。谷建芬用实力让自己成为了“音乐教母”。

03

和丈夫风雨同舟

谷建芬和邢波不仅是彼此的精神伴侣也是心灵支柱,谷建芬在音乐事业上的成就离不开丈夫的支持。

在谷建芬创作出《年轻的朋友来相会》时,又遇到了同样的问题,面临着没人敢唱被雪藏的局面。

邢波就陪着谷建芬到上海,北京,深圳的工厂、学校里,去给工人和学生演唱这首歌,谷建芬唱歌,邢波就给大家发调查问卷,询问大家对这首歌的评价,两个人做火车来往于各个城市之间,他们没有太多的钱,只能坐硬座,有的时候车上人太多两个人只能抢到一张椅子,邢波就会把位置让给谷建芬,自己站在旁边充当“隔板”,把谷建芬保护起来。

就这样,邢波陪着谷建芬一起征求老百姓的意见,最后这首歌被李谷一成功地演唱出来,歌声传遍了大江南北。

邢波给予谷建芬更多的是尊重。那个年代很多人看不起女人,在《三国演义》的导演找到谷建芬,希望她可以帮电视剧创作一系列歌曲时,就有位领导当着谷建芬的面说:“这男人的剧怎么找个娘们来写歌。”

但谷建芬没有放弃,邢波也同样支持她:“这辈子我就认定你了,我愿意与你一起承担人生的风风雨雨。”这应该是世上最动听的情话了。

最后,在五位作曲家中的作品中遴选,谷建芬的《滚滚长江东逝水》脱颖而出,由杨洪基演唱大气磅礴,谷建芬也用自己的实力告诉大家,不要用性别限制女人的能力,实力才是说话的本钱。

04

丈夫、女儿相继离世

谷建芬曾说:“要为孩子们留下歌曲,要让他们在歌声中长大”。可现在好的音乐太少了,给小孩子听的歌曲更少,那些电视上放的不是在唱歌,而是在说歌,连旋律都没有,又怎么能叫音乐呢?如果继续这样下去,好的东西就不会再有传承了

于是从2004年开始,谷建芬将音乐教育对准了小孩子,从写流行歌曲变成写儿歌。她将古诗词和音乐相结合,把《静夜思》《春晓》《游子吟》等孩子们耳熟能详的诗词谱写上曲子,这就是谷建芬为孩子们准备的《新诗学堂》。

《新诗学堂》是谷建芬一家人齐上阵共同创作的。自从谷建芬决定创作《新诗学堂》后,几乎每天都凌晨三点多才睡,丈夫邢波会一直陪伴在身边,给妻子准备宵夜,还帮着出主意。成家立业后也从事教育工作,她们对母亲的工作非常支持,会帮着安排录制演出和推广。

那个时候谷建芬已经年近古稀,可她却充满了创作的热情,丈夫邢波将家中积蓄拿出来帮她租录音棚,找小演员录制歌曲。

女儿们看着母亲每天操劳,都很心疼,劝说谷建芬要注意休息,可她却说:“我是真心想为传承做点事。”女儿们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
每次丈夫邢波都会陪着谷建芬到录音棚录制到半夜,他总说:“不能让妻子这么晚自己回家,否则会有危险的。”

而谷建芬每创作出一首,就会让丈夫给她打分,两个人就这样,花了十多年时间为49首古诗词填写好了曲谱,然而就在准备制作第50首时,不幸发生了,邢波因为心脏病住进了医院。

邢波比谷建芬大3岁,年事已高,常年陪伴在妻子身边辛苦操劳,这一病就再没能好起来,最后撒手人寰,谷建芬抱着年轻时丈夫给自己买的笔记本痛不欲生,耳边还回响着丈夫临终前说的话:“我不能陪你完成《新诗学堂》了”

这个男人为谷建芬钟情了一生,一直都替妻子想着她的梦想,丈夫的离世对谷建芬造成了巨大的打击,回想这些年,身为妻子却一心扑在音乐上,忽视了丈夫和女儿,这个家几乎都是丈夫在维持着,愧疚,亏欠,遗憾让谷建芬陷入了深深的痛苦和悔恨中,《新诗学堂》的创作也就此停了下来。

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,几个月后她又迎来了一次更为严重的打击,小女儿谷千惠突发脑动脉瘤,从发病到检查仅用了六天时间就撒手人寰了,可怜谷建芬当时还在北京,不能马上赶到女儿身边陪伴,白发人送黑发人,接二连三的打击让谷建芬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。

谷建芬一直觉得以自己对音乐的热爱,任何时候都不可能放弃,但丈夫和女儿的相继离世,让她第一次有了放弃的想法。

有一年半的时间,谷建芬没谱过曲,有的时候打开钢琴脑子里却一片空白,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手指应该放在哪里。

她不喜欢说话也不愿意吃东西了,就知道抱着家人的照片发呆。

大女儿谷婴看着母亲这样很担心,就搬去和母亲一起住,那英等学生也经常去看望她,

他们会在谷建芬家里回忆当年学习时的事儿,让谷建芬多出去走走,看着一群她带出来的孩子都有所成就,谷建芬很欣慰,渐渐的她走出了伤痛,因为她和丈夫还有一件事没做完,就是《新诗学堂》,丈夫临终前的意愿,谷建芬要完成,这也可能是她这辈子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。

50首歌曲全部录制完毕后,她终于完成了心愿,在第十九届北京国际音乐节保利剧院举办的两场公益儿童音乐会上,一群天真可爱的孩子唱响了《新诗学堂》,坐在台下的谷建芬热泪盈眶。

现在已经87岁高龄的谷建芬仍然精神抖擞,奋斗在音乐创作的第一线。”偶尔也会参加大型晚会,在2020年中秋晚会上,她就受邀来到了洛阳,这座城市让她一见如故,“我要为洛阳写歌。”她许下了承诺。

今年,在“河洛情 牡丹颂”的原创音乐作品展播中,谷建芬兑现了曾经的诺言,以龙门石窟为创作灵感,以古诗词为基石,配合柳江虹的词做出了《我爱牡丹花》《我是洛阳娃》两首歌曲,再次让世人见识到了“中国音乐教母”的实力。